kmitickey 2008-8-22 01:26
【冤狐情史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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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iuwenhuan 2008-8-22 11:24
第四回心花迷眼乱
诗云:公子一旦亡,狸娘如蝶浪。莺声并巧语,大物终露相。
且说狸娘将酒醉了公子,施了麻醉,便割了公子阳具尖端赘皮。初时,公子
沉睡不醒,及至麻醉药劲消褪,他方知中了狸娘圈套。然狸娘学艺不精,不知施
甚法才能止血,只能眼睁睁望着公子阳具血流如注。
公子醒来时已是命若游魂,只见他脸色蜡黄,半天方喘得出一口气。公子虚
弱至极,竟连抬头的气力也没有了,他拿眼神狸娘,低低的,时断时续说道:「
妲己,想我对你庞爱有加,今日竟死于你手!实在令我想不通!想必女娲娘娘恨
我入骨,而你又是她部下,大概是她遣你来害我的罢!而今我要去了,我才知天
理昭昭,想我只图一时欢乐,竟落得世世代代不得善终。呵,痛死我也!妲己,
我去矣!」言毕,公子连喝几声:「痛死我也!」便白眼一翻,没了气息。
有诗为证:只贪得一时欢乐,却落得万世再现遭劫。
且说狸娘见公子逝去,泪眼一抹,称五两碎银与房东,让她随便埋了公子尸
首不题。
房东移走公子尸首后,狸娘将公子遗物分成几类,现成银两银票全都卷入自
家包裹,且把那些名贵珠玉细软亦纳人她名下,剩下杂物全部拿当铺多少当了几
个银子不题。
且说狸娘欲另览一处寓所住下,考虑再三,还是弃了这念头,她担心那身怀
异物的挑柴壮汉没了踪影,遂换了一间住下,日日清晨便望那汉子来。
不巧,一连十日,壮汉未露面。
狸娘心里着慌,急忖道:「好不容易才把个累赘处理掉,奴家一心一愿要寻
那腰有大物的汉子,谁想他反做起了缩头乌龟,怎的办?才寻得着他?只可惜当
初该问他一声姓甚名谁,家住何处,免得今日象个无头苍蝇般乱撞。」又待三日,
仍未见那壮汉露面。
一日下午,狸娘正郁郁不乐闷坐房中,忽听梆梆梆门户响,遂懒懒的拉开门,
见一老太婆戳那儿。
太婆不等狸娘开口,先抢着说道:「我是李婆婆,专做那凑和事儿。老身见
姑娘丧夫不久,天天便自楼上往下望,眼神儿甚是焦灼。我也是二十多死了丈夫,
知那难熬劲儿。故今日上门找你唠唠,若姑娘有那心思,不管是临时的,还是长
久的,老身都担待得住。」
狸娘听她言语拿捏得甚是老道,遂笑着问:「长久的怎说?临时的又怎说?」
李婆婆笑了笑,道:「听姑娘言辞,老身知你是爽快人,我也说爽快话。长
久的,就是姑娘若想找个可靠人儿嫁过去,这事倒可慢慢访谈。那临时的,便是
找个情趣人儿说说话儿,作作伴儿,这样的人儿甚不好找,故老身要多收些银子
才做!」
狸娘笑道:「甚叫情趣人儿?」
李婆婆亦笑,道:「你我都是过来人,也不必穿靴戴帽的。那情趣二字最是
难写,既要他会说话儿,会做事儿,还要他身强体壮,本钱粗大。若只会说话儿,
哄得人痒痒的心动,待做起来却是半天不人行,那就没趣了。若只会些花里胡哨
的招式,本钱不够用,也是白搭。故这情趣人儿首先要本钱过硬,其次才一是会
做事儿,再次才是会说话儿。只要有本钱,那花把式和嘴皮儿是练出米的。姑娘,
老身的话,可否爱听?」
狸娘听得频频点头,遂对李婆婆说道:「婆婆,你我都是明白人。我便说直
话儿,我如今是要寻个知情知趣人儿和他过一辈子。不管他相貌,也不管他贫富,
只要他本钱过硬,我便应了他。若事成,我当重谢婆婆才是。」李婆婆道谢去了。
不题。
有诗为证:纵有潘安貌,奴亦不嫁他。纵有金银库,奴亦不嫁他。纵有鹦鹉
嘴,奴亦不嫁他。只要本钱大,奴使嫁与他。
且说李婆婆下得按去,便四下里打听。而今淫乐成风,那本钱大的男子比黄
花处子还要金贵得多。因黄花闺女只要他守得住,她便可以如愿,偏那本钱大小
却是由天不由人的事儿。男儿心性本风流,如兼胯下有根大肉棒,他便欲入遍天
下美女,凡和他入过的女子,俱对他俯首听命,巴不得捞根链子拴在床头多事几
回,放这等男儿都是天下翘楚,奇物可居。哪有搁那里等人去寻他的道理。
有几个浪子听得李婆婆言语,便悄悄溜来,果见狸娘生得鲜嫩娇媚,便痴言
疯语挑逗狸娘。狸娘亦不恼她,只和他饮酒说话儿,拿眼神挑得他等欲念纷飞,
他等便扑上来抱狸娘,口里央求道:「小娘子,成全了我罢!」哪知头重脚轻,
跟跟呛跑,跌倒在地,倾刻便呼呼大睡。狸娘便趁隙掀他衣袍察看本钱,无一中
意者,唯见一人物长九寸,细一拨拉,居然套根二寸长猪大肠于那龟头上。狸娘
既觉可怜又觉可笑。
有诗为证:狂蜂欲把浪蝶螫,装疯弄俊说艳辞,更夸本钱教第一,谁知猪肠
是外衣!可叹世入心太痴,何必弄巧做把戏!
且说狸娘寻了多日,竟末得一个如其心愿,遂更对挑柴壮汉情有独钟。一日
苦坐房内,又想起他那腰间奇怪现象,淫火似若点燃她全身肌肤,只见狸娘全身
红艳艳无比,她一面自家搓揉玉乳,一面抓根红薯插她牝户,口里哀哀的叫:「
好人,你跑哪去了?怎的连影儿都不见?」
只因她想那挑柴汉子腰中长物,心里已和他入过多回,如今更是把他当作了
自家夫君一般,心里亦当夫君远出未还而矣。
狸娘自家抚慰一番,只得无奈收场。次日,她央人于门口贴一告示。告示内
容如下所云:告示欲寻挑夫数名,唯肩担五百斤以上之樵郎优先。云云不题。
且说旁人看了,俱道:「肩挑五百斤以上,恐寻遍天下也是没有的,还要数
名,这东家怕做梦呢?」
狸娘于自家房内,将众人言论听得清清白白,心道:「你等怎知我心?若果
有数名中意者,我岂非受用无穷吗?皆言男子精血有限,我先吃垮一人,即可新
郎补入,再垮,又再新的,快活死我也!」
又是几日逝去,看的人不少,谈论的亦不少,只无一人上前提榜。久了众人
似忘了这事。狸娘日日于那空房打熬,只图如意郎前来,立马和他办事,故装扮
得娇娇滴滴粉妆玉砌,着一身小红花紧身裙,将那身段儿显得一目了然,窄溜溜
双肩,鼓囊囊酥胸,细闪闪腰儿,圆绷绷臀儿,玉手垂垂,金莲紧并,又于那上
半身与下半身交汇处,只绣一朵金丝黄绒鸡冠花,花朵绽放,甚是惹眼。狸娘只
道樵郎必得,谁知枉费她一腔苦心。只得自家揉揉那鸡冠花心儿,落落的道:「
你便是国色天香,也招不来长腰峰王!」
有诗为证:出榜招觅担夫,挟得五百只是虚。实与和她花心入,不要扁担要
肉柱。
且说狸娘一腔忧怨无处诉,一身欲火无处泄。那李婆婆又寻上门来,唉唉的
连叹数声,方道:「姑娘,老身这回话说大了,寻访许久,有权有势的,有田有
地的,有才有貌的,都不差,只差那本钱大的!偶有个别略人心意的,却是找和
尚道上花大价买的开药摧起的,只管看,不管用的,我知姑娘是会家,故不敢让
他们来出丑。罢了,老身花了无数茶钱路费,只当某日被人偷了回。」
狸娘知她心思,又思自已遭遇,竟生同病相伶之感,遂与她二两银子着她慢
慢的寻。李婆婆呼地站起:「怎的使得,自拿姑奶奶的银两,恁多了些。」只见
她一面惊若蚂炸,一面却乐滋滋揍银子揣搭链里,一面鞠躬,一面颠颠地退出去。
狸娘不由怨起师父来:你说他是我夫,他却早死了,还说甚奇缘无就,全是
屁话!她捏捏包囊里恁多银子,忖道:「想我今生银两不缺,日日奇珍异品的吃,
天天锦罗绸缎的穿,也是花不净它的,只这下身无处交待。或者寻个忠厚人嫁了,
夜夜烛那些红薯、萝卜黄瓜之类的瓜果罢!」想一想,又觉不甘心:来这世上走
一边,眼都未眨,便去了三之一,可我一宿儿欢乐都末遇着,这般活法有甚趣味,
当初该不由师父接出乐坊,那里天下英雄交汇,恐早被大犁薄了田垄,夜夜都有
收成哩。她就这么东一闪西一晃地胡思乱想。
有诗为证:今日寂苦实难熬,且悔当初出勾槽。
且说时日悄悄的就入了冬,狸娘终日无所事事,疏惦倦怡,愁苦不堪。只见
她发乱钗横,想是几日未梳妆罢。她揉揉腥红睡眼,望望窗外红艳艳冬日,心道
:「今月难得好天气,晒得到处骚烘烘的。想我还不如山坡上的石头,被太阳逗
得骚痒了,俏有风儿去为它挠挠,我哩,恐有二百余日未有人入了,自家作乐只
管那一时。事后想起只想流泪。也罢!且待我出去逛逛,听师父说佛光寺有几个
酒肉秃驴,想比常人本钱大些。若得光头人入,也不差,他佛我道,俱入一门。」
且说狸娘起床,款款移至窗前,于那空隙处望楼下众人。这已是她习惯,俗
称「打望」,约摸就是这回事。狸娘见对面圆圆肥肥面食老板正朝她笑,心道:
「瞧你胖如冬瓜,恐那物儿早陷没在肥板油去了,不知夜里怎的与那俊俏媳妇行
房。」又见他那俊俏姑妇正偷偷地乐,一双多情阵儿望一客官笑,狸娘顺她目光
望去,见那客官也正望俏媳妇笑,一手持油煎饼,一手摸一双筷子往那煎饼里叉,
一忽儿便叉成个扇扇条条洞儿,油水滴滴啦啦掉,油煎饼本是紫黄紫黄的,可那
中心处却依是白白嫩嫩的,且热气袅袅。
狸娘心内一动,窃窃地笑,心道:「这客官敢情是那俏媳妇的相好,看他那
架式,分明是把煎饼当成了阴户,筷子则是阳具,确也恰当不过。肥面团团,还
笑哩,你媳妇过人人眼哩!」
狸娘复望那客官胯下,见那里起起伏伏甚是不平,复看,亦觉他物平常,遂
淡了心肠望那街道入口望去。先见一武士骑条蔫缩缩高头大马,又见一秀才骑一
精壮壮小驴儿,大马虽高虽大,唯胯下松松吊吊无甚雄风,小驴虽矮虽小,却见
胯下挺一手腕粗长鞭,且行且往上翘,拍得肚皮「空空」直响,狸娘看得心头淫
欲沸腾,恨不得即刻把那驴鞭刺入自家水淋淋牝户,急切切叫道:「天,怎的就
不允驴儿说话,若它能说话,我当去问它,是否愿和我干。只要它愿,我还有甚
犹豫呢?天,你对我也恁般薄情!」
且说狸娘见那驴儿得得远去,遂幽幽的叹口气。她正欲退入梳妆,却见街口
冒出一个捆儿,狸娘甚觉眼熟,芳心吃够的猛跳,一下拔高,飞入云霄,一下疾
坠,落入深渊,一下心热热的,血浆儿滚涌,一下心冰冰的,血液似己凝固,一
眨眼工夫,狸娘便从天庭至地府,又从地府返天堂折了几趟,她压抑着声音细细
儿的悠悠叫唤:「天杀的,该不是你来了罢?」
有诗有证:只道此生无指望,谁知她又悠悠晃。千唤万唤方露将,究竟她物
是何样?
欲知究竟发生了甚紧要事,且待下回分解。
第五回狸娘找樵郎
诗云:漫天愁云惨惨飞,只道从此无芳菲。谁知细柳荫绿芽,春风又来搔几
回。
话说狸娘临街打望,不论见了何人何物,俱把它往入事儿上想。或者有之,
多半是她思春欲火旺兼久未杀火之故,凭空捏造春事儿套与人家。正当她欲退回
梳扮,却见那眼熟柴捆儿悠悠晃将出来。
她急急的道声:「天杀的,可不是你来了罢。」遂屏住气息望那大捆儿后面。
未见,便见那日思夜想红脸壮汉稳步走来。狸娘心窝窝里顿时激起千层浪:
「老天爷,你终于开了眼!老天爷,奴家夜夜和你点红烛哩!」且听她言辞,她
要和老天爷夜夜点红烛,恐说漏嘴了罢!想她必是和那批柴壮汉夜夜点红烛通霄
而乐罢。
狸娘复望他腰间,一如以前那般鼓鼓囊囊,胯下至小腹处突出一包。狸娘遂
想:「想那大包儿一定是他盛卵蛋的皮囊,因长物盘于腰间,放它也自胯下扯翻
上来了。天,犹如两对老拳相并,大如葫芦,恐那卵蛋此亦有鹅蛋般大,蛋儿大,
那物儿一定更大!天答答,奴家千望万望,终将你望到口哩!」
狸娘顿觉从前怨苦也是值得的,心道:「只要盼头在,苦中亦有乐,天,我
的心肝儿,你倒是来了,怎的才留得你住?」狸娘芳心闪跳,顿时有了主张。
且说狸娘一手摸木梳在手,刮刮的梳那一头乱发,一手撩起窗帘儿,探出一
张粉脸,望那已行至楼下的壮汉切切的唤道:「樵郎大哥,且待一待!且待一待!」
壮汉猛可里止步,柴捆此前后打晃地,但大哥身板硬朗,动也末动,瞧得狸
娘苦心别别乱跳:「好稳劲儿,好身板儿,恐奴家抱他腰坠秋千儿,他晃也不晃
哩。」心里又急又再,她偏出上半身,低下头颈让自家前面那两团长长圆圆之物
在衣兜里乱晃,口里复甜甜的唤:「樵郎大哥,且住!奴家要买你干柴哩!」
自古以来,大凡欲买人东西,必先把它贬得一文不名,方做出不屑样勉强买
之,这是人人惯熟的手段。却说卖柴的,既便是刚劈的湿垛儿,也口口声声说是
干柴,那买柴的,既便你把火烘得柴禾干翘翘直掉植,他还会挪嘴儿说这柴怎的
恁般湿气。今朝狸娘反其道而行之,直说那樵郎大哥卖的干柴,只因她之用意不
在柴,只在人,又知他以卖柴为生,故暗忖只要留下柴木,还怕亲亲大物哥哥溜
了不成。
且说壮汉仰头望见二楼窗口是出一张红红白白嫩脸儿,且前胸搭襟布扣一煽
一煽的,似见里面有两堆卵石样东西往外滚将,只滚不出。他听那红嘴儿直说他
的干柴。汉子心喜:「卖了若许天,今道方碰上个识货的,也罢,且问问价。」
她见那小姐手将头使劲望下伸,恐她跌将出来,遂瓮声瓮气道:「小娘子想
是要买柴哩!千万别往下坠了,恐掉下来。」
狸娘听他底气充沛,心道:「若是寻常汉子,挑这一挑儿恐走也走不动,他
挑来如走平地,且粗气儿都不喘,若和他做起事儿来,恐三天三夜不下床哩。」
她心里甚喜,故急欲探他物儿底细,便忘了自家一半截身子还在房里,只顾使劲
儿低头去瞅壮汉腰里。
今被壮汉一语点醒,玉脸微红,不舍地抬起身子,道:「是哩!大哥的柴儿
又干,又长,只不知经烧不经烧?」听,她这那是在说柴?分明是以物代物,抛
坠地金丝雀的卵包儿——看他知意不知意!
壮汉乃乡间汉子,怎懂她这般言辞儿,只道是说柴,便铮铮说硬话:「主家
好眼力,我这架儿果是又干又长的。要问它火力如何,我只会你说一件事。主家
可知世间甚皮儿最厚又最难熬?我说与你讲,便是那老母猪皮儿,但若经我这架
儿去煮它,只需一根,一个时辰,便烛它稀烂。主家可知它火力了罢。」
狸娘且听且想:「这汉子看似粗笨,恐也是个大行家。我问他火力,他便说
老母猪皮儿,母猪皮儿虽难熬,恐最难熬的是老母猪牝户皮儿,他说只一根一个
时辰便炖烂,恐是说他曾入过的厚皮妇人,一个时辰便入得人家酥软若泥象炖烂
的猪肉哩。天!由此可知,他那物儿果是奇货。且让他上来,一试便知。」狸娘
只觉全身烧烘烘涨乎乎,胯下亦是春雨下个不停了。
有诗为证:狸娘借柴说到火,樵郎说火便说火,他说母猪皮儿厚,一个时辰
便熟透。狸娘只道物儿奇,厚皮老妇亦入定,且惊且喜且忖道,邀他一试知底细。
且说狸娘心喜,遂道:「大哥柴火旺,试试才知道。」一面说,一面拿媚眼
儿去腰壮汉,她只道壮汉亦是同路人,一定解得其中风情。
哪知樵郎却道:「罢了!恐小娘子耍我哩!俗话说,卖柴须赶早,我还是挑
集市去稳妥些。」言罢,举步欲行。
狸娘顿时慌张,急切呼道:「樵郎哥。慌甚哩?你这两捆儿柴,值多少价?
还怕我少你银子不成。」
壮汉又停下,且道:「主家若存心要,二捆柴儿半两银子。这是公平价。」
狸娘抿嘴一笑,道:「我道有多金贵!我出二两银子,你且不要走。」
壮汉甚出望外,连声道:「恐多了些。出一两,我便觉是无价了。」
狸娘见他实在,遂敛了风骚劲儿道:「我还有事相烦呢,不知大讨肯不肯?」
壮汉以手拍拍胸脯:「甚么肯不肯!看主家大方,我今日上刀山下火海也不
悔,只当你雇了个短工,有甚劳累事,只管说就是。」
狸娘见把他稳住,喜道:「你且先把柴禾弄上来,替我码好。」
壮汉诺一声,弓腰放下担儿。因他见捆儿大过门框,急将一捆儿分成两捆,
挑了上楼。
且说狸娘心道:「我还道他是个风流汉,原是个实心郎,我且不要急,慢慢
的与他吃,恐吓跑了他,只要他尝到妙味,不怕他不上笼!」俐落收捡物什,扶
那雪花耘于嫩脸儿上,将头发挽成云鬓,钗镇斜插,换一身素雅青杉,系一绿帕
儿于胸口,一副小家碧玉风范。
收拾完毕,沏一壶砂精嫩尖茶,心道:「和他上楼来,我先与他吃碗交杯茶,
权当和欢酒罢。」
有诗为证:佳妇春情勃然发,壮汉不知春怨久。梳头妆脸沏新茶,且待大物
挖一挖。
且说壮汉担柴担儿上楼来。见一标标致致绝色妇人站于门口,却与适才那个
少妇遇然不同,乃问道:「请问小娘子,不知谁家要柴禾来着?」狸娘扯那帕儿
掩嘴笑。「樵郎哥哥好眼色!恐晚间走错房间亦不知哩。」
樵郎才知自家瞧走了眼,讪讪道:「主家施法儿会变哩,只愈变愈耐看哩!」
狸娘拿一双水汪汪眼儿也她,道:「若大哥觉耐看,不妨时时看哩。」
樵郎无言对答,随狸娘入柴房去。柴房狭窄,狸娘猛一转身,疾速望樵郎怀
里扑去,一边擦手去摸,樵郎大吃一惊,身子一歪,堪堪闪一边,亏柴禾捆触靠
墙上,他才稳住身子,口里惊道:「主家做甚哩?差点唬我魂儿出窍。」
狸娘被他闪过一边,玉手空空如也,只得红着脸儿说道:「我方想起甚了?
怎的一闪,却又忘了!」虽然来捞那大物在手,狸娘却知这壮汉不仅力气恁大,
而且身手灵活,若真在床上翻腾,恐招式亦不少哩。
樵郎娴熟的码柴禾,狸娘于一旁观望,心里若揣幼鹿。只切切忖道:「怎的
才得上他身?」
樵郎被她瞧得不自在,红脸部变得紫乌晶亮起来,汗珠儿亦哗哗的流,他心
忖道:「这妇人带火哩,烧得我直冒汗。」
狸娘灵机一动,取丝帕儿在手,近前擦他额头,嘤嘤道:「大哥先歇歇罢!
看把你累的!」
樵郎自小至今,除了老母儿时摩他脸外,却再无妇人如此亲近他,他若呆了,
失神道:「小娘子,让我自家来,恐脏你帕儿。」口里虽这么说,心里却甚觉受
用,只觉香香的柔柔的,胜过平生所有帕儿,巴不得她抚在脸上不取。狸娘如此
稍稍买乖,樵郎便觉恋恋的不舍,只因他平时早出晚归,风餐露宿,何曾事得如
此艳福。
狸娘一面替他揩汗,一面切切的问:「大哥哪里人氏?贵庚几何?想必亦有
了女室罢。」
樵郎听她正经问话,遂整整心神,答道:「敢劳娘子关问,我乃京郊庶人,
姓武,单名吉。终日打柴为生,时年二十有五哩!似我等穷苦人家,哪娶得上亲。
至今独自一个,倒也轻松。」
狸娘再贴近他尺寸,哈气若兰,一股热气儿喷在武吉半边脸上,武吉只觉麻
麻痒痒的,既难受又好受。乃道:「小娘子会魔法儿哩。一口气儿吹得我半边身
子动不得。」
狸娘趁机耍娇:「你咒我哩!只那神鬼之辈才有魔法,我一个孤身女子怎有
甚魔法,想是武大哥看我不上眼,遂欲我早死哩!」
武吉急切辩道:「小娘儿真如神仙下凡哩,山民甚欢得不知该咋说,怎会咒
你呢?」
狸娘心里高兴,但她依旧装疯卖傻:「如今这世追,说好辞儿哄得人高兴,
转身却忘得干干净净。恐武大哥也是这种人罢?」
武吉急得不知所措,他猛地捉住狸娘小手,道:「我武吉平生从不说谎。咱
这心里,美得真个不知说甚,恐是我祖上修来福分与我,今日得与小娘子面见。
又不知把小娘子放于哪里好,放心里呢,恐不小心溜了,放手里呢,咱这手儿又
不够大,放屋里哩,恐小娘子恼怒,说咱心眼儿歪。小娘子,你教我吧!」
狸娘见自己耍个小手段,便把一大物捡于裙衩之间,心里高兴至极,却又故
作姿态:「大哥真会说笑哩!」她便款款扭扭地拽那香帕儿回房去了,转身道:
「武大哥,柴禾儿码好了,到里屋坐坐吃茶解渴哩」
武吉看她消失在柴房门口,心里突突乱跳。只道今日红莺星高照,或许是七
仙女下凡,特来犒劳他这劳苦人,他平时听得人们说些浑话,似不解得十分,只
夜间闻那隔墙摇得桂勾儿叮叮当当响半夜方止,心里便多了几许疑虑,只道风太
紧,可为甚自家那帐勾儿又不响呢?一日他谓大嫂道:「嫂子,你把账勾儿束紧
扎些,免得扰人瞌睡。」隔墙大嫂红了脸,只是帐勾儿照响不误,他又谓大哥说,
大哥道:「既便油坛子倒床上了,亦要做一对快活青蛙,哪顾得天和地,甭谈甚
帐勾儿,只要这肉勾儿人得抉活才是紧要的。」武吉便知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很
快活的。只他无缘省得而已。
有诗为证:武吉原是蒙昧人,平生仅闻账勾响。今日狸娘全身香,账勾不响
也销魂。
且说狸娘至房里静坐片刻,见窗帘儿随风飘荡,忙忙的把它弄妥当,又见门
缝儿太宽,便用布条儿塞紧扎,因她这是头一回偷汉,唯恐春光外泄授人笑柄。
复坐一会,想那武吉乃劳累之人,平生绝不会专门洗那大物,又备了温水不
题。她又想他是莽汉,若兴趣来了,恐如饿虎下山,只管入耸,哪知甚前戏手段,
故她自家隔着衣裤磨自家牝户,其实,她那牝户一直淫水流个不停。
且说武吉将两捆柴禾儿码好,匆匆便往狸娘房里钻,冷不了看狸娘以手抓挠
阴户,乃道:「小娘子那处也痒不成?我平时又涨又痒,甚是难受,只不理它,
过一阵便罢了,千万理它不得,越弄越硬,它还望你哭哩!」狸娘以为她调戏自
家,又见他一脸正色似不象说趣话,玉脸绯红,站起来,端茶杯与武吉,道:「
武大哥,想你累了渴了,喝口茶吧!」说罢双手递来,只见十指尖尖,又白又嫩,
若葱根剥皮,武吉梳梳的接过,一口喝尽,抹抹大嘴,只道「谢谢」不题。狸娘
一双眼儿只管往他腰中瞅,唯见肛间环了一圈,若是裤带,恐赤是世上第一租裤
带了,若是腰带,但它外面复系一根草绳儿作甚,狸娘热切切地想:这呆人!弄
得人心慌慌的。她又见那大包儿圆圆的,涨涨的,不是卵包还会是甚?
且说狸娘心里愈来愈热火,眼神儿亦是愈来愈亮灼,这令武吉想到平时于那
荒山野岭道遇到的野狗饿狼,那饥渴眼神便和狸娘此时眼神差不离。武吉见她只
盯自家腰间不放,更觉惊恐,心道:「这小娘子打甚主意呢,一声不响的!看她
屋里摆设,当是富家人,俺那点家当,她还瞧得上!」
他便站起来,谓狸娘道:「小娘子,想你家男人不在家,有甚活儿我可代劳
的,你尽管说,咱穷人只有一把子好气力。」
有诗为证:又饥又渴好狸娘,双眼炯炯似饿狼武吉心慌忙忙道,有甚活儿可
代劳?
且说狸娘听他言辞,竟是含有勾引之意;遂与他几个媚眼,娇滴滴道:「大
哥,你且坐坐,我有一件天大事儿要你做,又恐你本钱不够!」
武吉道:「做买卖要本钱,干掩这行,劳力就是本钱。小娘子今日已花大本
钱雇了我,我就这一身本钱,不知小娘子用的是哪件本钱?」
狸娘差些就上前抱他腰一摸底细了,又恐吓跑了他,遂婉转的说道:「我要
用的那件本钱只有男人有,我们女人家是没有的。只它因人而异,大小长短软硬
不一。偏偏那本钱又是女人家离不了的,随时随处都用得着,若大哥愿借与我用
用,我当另付你银子。」
话已说到这份上,连红盖头都给扯翻了,只差上床掳衣服了,偏武吉是个浑
人,歪头想一阵,还是不开窍,口里喃喃不止,道:「这是甚物儿呢?只男人有,
女人偏用得上,嗨,怕是水烟袋罢!可我不抽那东西!」
狸娘心道:「真是个混球,不如我给他明说了罢。」遂站起身,双手捂了捂
娇红脸靥,指指武吉腰中那个大包,道:「就是这物儿!」
武吉连忙捂紧,道:「小娘子,甚物都可以与你,这是咱劳苦人的命根子,
恐不能给你用!」
狸娘急切间甚也顾不上了,竟窜上前去掰武吉手腕,道:「大哥,我便要借
它用用,我丈夫死了半年之久,我一直空着呢,早先就想借你物儿用用,一直未
见你人影儿,今日好歹遇上你,说甚也得让我用用,既便出了人命案,也是奴家
自找的哩!」
武吉只捂那大包儿不松手,急急的,欲开口,却被狸娘抢了先着,俟狸娘停
嘴,他才道:「不是我舍不得,只是这东西本就贱!哪处都有的。」
狸娘听她愈说愈对路,只觉魂儿魄儿都飘天上去了,全身软软的,似无一点
力气,她只得扶着几桌,说道:「管她贱不贱!我就甚欢她。我也知哪处都有,
偏你这个最和我意,武大哥,银子我多的是,只要你愿意,把那物几天天与我用,
我管你一辈子到老日日过那神仙般日子!」
武吉听到精彩处,心时既惊且喜,盯着狸娘,道:「小娘子,听你这话,是
要我和你过活!天!这可是我想也不敢想的好事儿。小娘子,你放心,从今往后,
你甚也不做,甚也别管,由我来服伺你!」
狸娘听她乐意,只喜得软软的爬桌儿上,道:「既如此,还捂着干甚;赶快
扯出来和我急用。嘻!」狸娘淫火喧喧,情不能已。
武吉撩起衣衫,双手自腰间往里插,显得甚是吃力。狸娘呆呆的望她手上动
作,奇之,忖道:「难道她这物儿是长腰上的?不!一定是太长太长,她怕我吃
不了,故先捞一节儿和我乐。」
她见他掏弄多时,还未取出,乃急道:「心肝哥哥,管它多大,你一并取出
来罢!我只嫌它小,不会嫌它大!」
武吉一面用力拔物儿,一面道:「大也不大,只它是救命的,故缠得紧些。」
狸娘喜道:「果不出我所料,哥哥的物儿果是缠了起来的,亲亲,让你受苦
了。」
武吉双手卡紧那物儿,猛一用力,却只扯出一节古铜色的头儿,圆圆的,挺
挺的,好象刚出土的山芋。狸娘双眼欲火腾腾,急切间唯见一个拳头般大的圆物
冒出,芳心狂喜,浪滚的叫道:「亲哥哥,果是大物!乐煞奴家也!」
武吉再一用力,那物儿又出一节,却变细了些,且说:「大的在后面呢!」
只一声响,武吉双手拿一大物道:「小娘子,这便是了。别小觑它,它救过
我两次命呢!」
有诗为证:樵郎双手腰间拔,圆头挺挺方露罢,狸娘瞅得乱心花,果非凡品
奴乐熬。及至大物全再现,八旬老太笑掉牙。
欲知武吉手中拿的甚宝贝,且听下回分解。
第六回樵郎之真相
诗云:淫狸暗地幻大物;大物却是一葫芦。淫狸心道两尺鞭,长鞭竞是一搭
链。可笑世事大蹊跷,空惹众生窃窃笑。
话说武吉用尽九牛二虎之力,方自腰间拉出狸娘梦幻已久的「大物」。
狸娘一瞅,顿时傻眼,因樵郎手中高举的,竟然是个油皮葫芦,光光亮亮,
圆圆饱饱,宛似一尊弥勒佛像。狸娘全身疼酥,只望它大物出笼入她肉眼,今却
见「大物」乃是这等废物,芳心急坠,又羞又气又恼,恶煞煞道:「无知蠢汉,
老娘哪是要你那个劳么子!」正欲撵她出去,心又回转:「恐她故意戏我,再让
她亮亮腰间长物,说不准那才是大本钱哩!」忽又回嗔作喜道:「亲亲大哥,把
那臭葫芦丢一边去罢,只取你那腰间物与我用就是。」
武吉见她变脸作色,变化不定,心中疑惑,认真说道:「小娘子不要轻视它,
想我等常常出没荒山老林,毒蛇毒虫多得很,我这葫芦里盛的是专解奇毒的药酒。
万一让它咬中,只斋呻它几口,且咽,且吐几滴于那伤口处,定然平安大吉,虽
家家药铺都有,但于那荒邻野外,却胜如那玉帝法旨观音圣水。」
狸娘耐着性子听她罗嚷,恨得直咬牙,眼下又需他煞火,只得哀求他:「好
武爷,你把那一盘儿展开罢,我只甚它哩。且把你这观音圣水搁下,届时我与你
吃瑶池甘露哩!」
武吉悻悻地放下药酒葫芦,复撩起衣衫,解下腰间那盘长物,置于狸娘身边,
说:「小娘子,我看你不似穷苦人,怎饿成这等怪样。你自个儿掏罢,我这搭链
里装的是上好的炒面,除了青裸,花生之外,还有芝麻红枣。你吃罢,我和你倒
茶!」且说狸娘见他腰中长物竟然是根装满炒面的搭链,顿觉心里冰透,那欲火
也自熄了若许,心里腾起一股无名火来,再瞅武吉,见他土里嘎气,憨闷笨拙,
恨不能即将赶他出去,心道:「我怎的心迷鬼窍,似他这等蠢物,怎会生根粗长
阳具呢!若真有,恐是老天瞎了眼!」
有诗为证:方才叹他无价宝,只道举世唯她翘。及至二宝见识了,使觉他乃
一草包。淫狸天性使如此,只认阳具恁般骚。
且说狸娘失望至极,指着葫芦和搭链,冷脸冷道:「卖柴的,你且去罢!」
武吉被她弄糊涂了,心里觉得怎怪,只慢悠悠的收拾他的二件随身宝贝,磨
堵着不肯去,因他心里记挂着柴钱哩,那可是他几天的盘缠哩!
狸娘想起将近一年的心思,如今被这个土憨包全破了去,心里便有万般怒火,
恨不得扯把刀在他身上扎几个进明窟窿才解恨,今见他罗哩罗嚷,愈想愈想不通,
愈瞧愈不顺眼,乃无端骂起武吉来:「你这个笨货,怎的不把葫芦挂后腰哩,又
怎的不把持链持肩上哩,害得老娘我自费心机!滚,土货,老娘再不愿多看你一
眼!」
武吉直气得哎牙挫齿,他亦粗喝道:「你这小娘子恁般奇怪,是你要买我柴
禾,我才上得楼来。现无端骂我,是何道理?我虽是个粗人,却是个受不得气的,
今日若不说个子丑寅卯,恐搁不平罢!」
狸娘心头亦吃一惊:若他用起蛮劲来,恐只一甩,便把我丢到窗外了,不行!
今日这口气,是他惹出来的,一定要出他身上,这心里才好受。狸娘复叉腰骂起
来,宛似一把煮得热气乱冒咕咕乱响的茶壶。
武吉只不理她,气哼哼站屋里,心道:「先随你骂,骂累了,我再和你评理!」
且说外面路人听得有人相骂,俱竖起耳朵听了一阵,听不出个名堂,又见一
妇人独骂无人应嘴,便觉无趣,只不理它,权当大风吹沙响。未见,狸娘果觉累
了,住口,却见武吉稳坐不动,心里方吃一惊:瞧他那个沉稳劲儿,今日恐难打
发他。狸娘细细思忖,也觉自家过份,遂不知该怎应对了。
她匆匆称了一两银子,往武吉杯里一丢,道:「你不是等银子吗?老娘与你
了,还不走,怎的等午饭哩。」
武吉收了银子,却道:「银子是银子事。了帐也罢。但你得说个你骂我的正
理来,若说得在理,我便赔你不是,若说不出来,恐这事不好交待。」
且说狸娘见这事收不了易,心里焦急,脸色变了又变,终说道:「武大哥,
因我突然想其它事上,一时乱了心智,饶我这回罢!」
武吉只不言语,抱住扁担坐那儿,似一泥菩萨。
狸娘又道:「武大哥,是我错骂了你。干脆我再与你一两银子罢!」不管她
怎说,武吉面无表情坐那儿,只不动身。
狸娘银牙一咬,心追:「莫非这憨包果想吃我肉儿。也罢,他虽无大物,恐
总比公子强些,也能杀杀火,且让我试试。」狸娘款款走近武吉,盈盈一笑,只
见绒绒睫毛儿上下窜,眼仁儿左右转,道个万福,道:「武哥哥,奴家这厢与你
陪罪了,若哥哥心里觉得冤,你便打我骂我踢我,奴家都认了,只恐哥哥你下不
了手罢!」
若换了其它男子,见了狸娘那付千娇百媚情态,听了这番调情助兴话儿,早
就拜她裙衩之下了,偏武吉尚不晓人道,又觉这小娘儿虽生得美貌,但见她一忽
儿千变万化,实不敢令人相信甚才是她真相,故依不搭理她。
狸娘施出若许淫狐招式,一忽儿娇声奶气央求武吉,一忽儿挺着玉乳凑近武
吉娇端,一忽儿端茶送水扭腰摆胯,一忽儿哀哀怜怜自叹孤单。折腾了将至二个
时辰,武吉只不言语。
狸娘没辙了。
午时已过,武吉觉肚中饥饿,遂掏搭链里炒面,狸娘一见,顿时计上心头,
她柔柔的说道:「哥哥,奴奴惹你生气,任凭你咋处置,我都认了。只不能饿了
哥哥,那干湿涩面儿怎入得了口,你且待片刻,待奴奴与你炒两个小菜,喝两盅
热酒,也当抵几分罪过罢。」说罢,扭着腰儿去了。
且说武吉初时只觉火冒,后经那妇人一片娇情梳弄,心火渐渐的消了许多,
心道:「我一个五尺男儿和她掰甚腕子,纵赢了,外人亦道我欺她。」想走,又
觉这妇人千姿百面颇为神秘,宛若那皮影儿,娇娇滴,叮叮语,花儿貌,玉儿身,
令他欲走不能,他想:权当看戏儿,反正今日已有银子入帐了,我看她有多少把
戏。
有诗为证:搔首弄姿摆狐态,只要大哥动心怀。大哥憨憨唯觉趣,且待你耍
把戏来。
不多时,狸娘果端一碟儿卤牛肉,一碟儿韭菜炒蛋黄,一磅儿焦盐花生和一
壶儿热烧酒来。笑吟吟招呼武吉吃喝。
武吉果是饿极,且吃且喝且说道:「小娘子,我和你的事儿,就当没事了,
吃了饭,忖了饭钱,我便走人。」
狸娘见他狠吞虎咽,心道:「走人?恐由不得你了!」她挟那韭菜炒蛋黄给
武吉,道:「大哥,小女子今日多有得罪。从今往后,路过时,便来瞧瞧我,只
当认个小妹妹。不知大哥乐意否?」
武吉既已拣了心中不平,乃乐呵呵道:「只咱是粗人,怎攀援上体这金枝玉
叶?奇怪,怎热哩!」
狸娘心道:「发作了!」嘴里却甜腻腻胡说:「粗的好!我就甚欢粗的!大
哥,把那外衣脱了罢!妹子又不抢人。」
武吉吃口莱儿,咂口酒儿,额头汗珠儿若急雨般扑扑跌落,全身汗津津的,
背、肩、胸部全水洋洋的,他一面脱外衣,一面道:「平时,我挑六百斤重柴禾
疾行十里地,也只冒个毛毛汗,今日吃几口菜喝几口酒便若在大河里洗过一般,
妹子弄甚法术哩!」
狸娘亦站起身,除了自家外衣,仅着亮红小衣,只见一对红玉般手臂儿光彩
闪耀,两只又挺又长玉乳若两座奇峰异峦,窄溜溜腰儿仅路三指宽一截,那浑圆
脐眼时挺时没。又见她抓那酒壶儿斟了两盅,左手举杯凑近武吉大身边。右手端
杯儿贴近自家红樱嘴皮儿,道:「哥哥,咱两个喝了这盅,便是亲戚了,往后,
妹子和哥哥就是一处儿人。」
且说武吉两眼勾勾,盯狸娘粉红肉儿,心头只觉嗡嗡营营乱响,及那香手儿
凑她嘴边,他方怔怔的道:「妹子,人言男女授授不亲,我生平见了女人绕着走,
今日恐把魂儿与你拿了去了,怎的办?若人知了,说我不守规矩哩!」
狸娘哧哧的笑,直道:「且喝了这盅,你我便不生分了。哥哥和妹妹,不说
手挨手,就算搂一块儿困,也是天正地正的事。」武吉立刻想到隔墙大哥大嫂帐
勾儿响的趣事,望一眼床,且道:「须把怅勾儿束紧些,免得扰了人家。」
狸娘听他言语,以为他也有那层意思,急道:「且喝了这盅。」
武吉只觉晕晕的,心里痒痒的,真想连她那娘手儿一并吞下肚、才遂意。「
吱」吱「两声,狸娘和武吉一同喝了杯中物。
回头只说狸娘入厨房,把一包公子生前常用的春药末儿拌一半大韭菜蛋黄里,
将另一半倾酒壶里熬。狸娘曾听公子说,那药散儿唤做五杯春,意即泡制成春酒,
只勿喝足五杯,那药劲儿便会一齐发作,是乐坊妓栏里的秘方儿,专门勾引人的,
初时平常得紧,一旦发作,只有做那事儿泄了才解得。她安心要丢翻武吉,故谋
了这个狠招。
再说武吉和狸娘一连同饮五杯春酒,果然,那药劲儿猛地发作了。
狸娘乃旧妇,亦觉浑身痒极,那毛孔儿似张开了,却又溢不出那痒虫儿,汗
珠儿似流了些出来,又觉憋在心里体内的还有若许,唯觉渣渣的,无一处是利索
的,又觉全身生出了许多肉刺儿,正鼓鼓的凸将出来,以手摸,却是平平坦坦,
挪开手,又是凹凹凸凸。狸娘急道:「奴奴的好哥哥,给我挠痒儿罢!」
武吉比狸娘更难受,因他皮粗肉厚,身上尚未觉出甚,只那胯下汗淋淋水涔
涔地,稀稀沥沥物儿沾了他一档,阳具别别闪闪,只那帆布厚实,死死的兜它不
放,一根铁竿儿直往上窜,偏裤带牢实,那竿儿挣不出头。武吉心道:「平时虽
也耍横,却不似今遭这般狠,好似那急去跳阿妹井的妇人,只管乱撞,怎的收捡?
怎的收捡?」
且说狸娘望一眼壮汉,见他喘气若牛全身颤栗,窃喜万分,倒那娇媚身子过
来,偏在壮汉胸前,道:「哥哥,和妹妹睡一遭罢!」
武吉正燥热得无从泄火,又烫烫肉堆儿投怀,正欲恼间,却觉她那肉皮儿妙
的紧,一粘,虽还是热,只觉冰凉劲儿倏地窜了过来,似若猛地舔那冰糖萌芦,
既甜腻又凉爽,舒服至极。武吉喜得手舞足培,且道:「亲妹儿,你全身都是解
热的药末儿罢!快与我扶摸才好!」
狸娘乃是色中俄鬼,张嘴地便咂他,脖颈、耳垂、鼻、口、甚至连那发布扣
儿也噙嘴里吮,一双小手慌慌的捞她档下,只一捞,她便变了脸色。大叫一声:
「呀,怎的是这光景?」
有诗为证:妹妹哥哥搂一决,如胶似漆难分开,淫娃急急捉物来,空空荡荡
如探海。唯觉水儿湿她手,不见鱼儿她游来。
欲知武吉档下是甚光景,且待下回再说。
[[i] 本帖最后由 zlyl 于 2011-7-7 22:30 编辑 [/i]]
cs1069 2008-8-22 14:09
第十回尤郎好手段
诗云:风流奇儿手段高,不喜女乐好龙阳。而今费尽千般心,内中却有别样
情。
话说武吉恋恋不舍出门,茫然不知所措,东望望,西瞅瞅,竟不知上何处去,
因她平时挑着柴捆儿,一心只奔集市闹地带去,今日两手空空,且心里亦觉空空,
故瞎胡乱逛去。按下不表。
且说狸娘见武吉走后,复将房里收检一番,以皮箱里拿出新崭崭双龙戏珠锦
缎儿被单,将昨日那旧物换了去,心道:「若今日遇上个绝妙的,她有意,我便
和她玉成好事,权当新人,不可用那旧物。」想及此处,她复想及武吉的妙味,
遂出舌尖儿将自家贝齿舔了一回,只当吮着那条长长粗粗的大物了,且忖道:「
若她那大物儿生一白白净净公子哥儿胯中,我便死心塌地随她一生一世,只可惜
她恁般粗旷了些!」
她望着铜镜里绝妙人儿,自言自语道:「这等绝代尤物,当事尽世间有趣之
人,岂能从一而终乎,除非她有天底下绝世美貌,复有天下第一的大本钱,否则,
奴家将上下左右求索不止。」须臾,狸娘果见李婆婆出现在街道口,和她并肩儿
走的,是一华服富家公子,只见她:戴一顶官样羔纱巾,穿一领金丝青色袄,外
早蜀锦披风,腰系金钱绿带,足登马靴,摇拽多姿,双目亮均,盼项情生。
狸娘自窗隙里瞧得怦然心动,心道:「远观风仪非凡,实非常人可比,不知
本钱如何?」
走得近了,见她唇红齿白,红艳一团,狸娘更甚欢几分。天!如此妙人儿,
恐是红粉丽人装扮,若果生一条如意大物,当是奴奴今生之所属也,武蛮子,你
恐无指望了,称且不要怨我,实乃如意即胜你多多矣!
狸娘眼见公子和李婆婆钻入楼下没了踪彤,心梳慌的,忖道:婆婆年老眼花,
如意郎不熟门径,恐入错了门户。想及此处,狸娘遂急急的欲出去迎,刚走几步,
又觉不妥。乃抓一蓝儿在手,金莲急趋,撞出门去。
适值李婆婆领那如意郎上了楼,狸娘斜觑一眼,芳心叮当乱响,假意不知,
埋首迎面而去。
且说随着李婆婆并行之尤郎乃京城大户尤家独子,因乃父专供御用丝绸,赚
了不少的银子,尤公子从小养尊处优,声色犬马,样样俱精,近闻有一寡妇托人
说系,她便心动,忖道:「想我平时只和丫环,婆子们厮混,即便勾栏妓坊,一
个个均是低眉顺首,任我百般耍弄,实也无趣得紧。况我早厌了女色,闻听周家
大公子人间龙风,我且去勾那寡妇,若她姿色工夫上乖,我且先品尝一番,再将
其作进见礼物赠与周公子。若讨周公子欢心,将我和她一并讨了去,岂不一举两
得么?」她便寻着李婆婆来见狸娘,谁知佳人染病,她只得今日一早便来再访,
心道:「美人儿,我听你昨日房内帐勾儿乱响,定和汉子做得好事,却说气促,
我且不点破,我也不嫌你甚,只要你是极会弄耸的惯家,若兼有几分姿色,我的
事儿便成矣,亲亲周家哥儿,奴家想你久矣。只今番事成,我便有幸和你后庭开
花矣。」
有诗为证:绝色尤郎殷殷访,只求后庭和周郎。世风时下浪淘沙,且看这山
恁开场。
且说尤郎和李婆婆方上得楼来,尤郎花眼一联,便见迎面走来佳人,但见她
:体态姣柔,丰姿妖媚,薄施脂粉,天然花容绝貌,无假装修,允矣轻杨弱初,
眉似远山春黛,眼如秋水凝波,朱唇略启,皓齿诚堪赛白玉,时翘杏脸,金薇相
衬激乌云,樱桃口付韵丝音,玉手纤纤若春笋,金莲娜娜宛秋菱。正如月女降人
间,好似天仙临凡世,有《临江仙》一词以赞之。
柳叶眉弯新月,秋波盼兮传神,芙蓉出水色娇匀,安排碎白玉,映衬点来居。
镶嵌珍珠遍插戴,衣衫鲜艳层层,天然美貌一佳人,香腮略敷粉,春笋把蓝擎。
且说尤郎瞧得魂魄出窍,暗暗心惊,忖道:「若得此女献周郎,吾之后庭有
主矣,不知她乃何方仙女,且待我问她一问。」
又说狸娘遥遥见那公子发呆,心道:「此事已成五分矣。」唯李婆婆眼花,
只顾盯那足下三尺路,哪有闲心留意对面女,狸娘心里怨她不开口把她叫,便思
忖着施个法儿令她醒神。
且说尤郎狸娘两下里俱欲开口,说来也巧,当尤郎扬脸张口时,狸娘也翘脸
启唇,她俩急匆匆火辣辣对望一眼,却又如哑了那般,俱硬生生把那活儿给咽了
回去。
狸娘只侯她开口,略待片刻,却不听声响,心里怨她:「怨家,奴家看定你
便是宿花卧柳客,怎的又脸薄?」
尤郎却道她把自家问,便昂昂的只顾把头挺,待了片刻,不响声音,她亦在
心里笑:「你又不是柳苞初前的黄花处子,恐那洞儿亦磨出了茧子,还装什么羞,
买什么俏?待会爬上牙床,你便如饿狗见了香肠,又是咂,又是吮的,也罢,谁
让我比她多长根鸡巴,且待我去骚拔她。」
狸娘出门,意在接人,提那蓝儿,只是咯略遮掩,不与人瞧破罢了,眼见娇
客当面错过,她心里急,便掷蓝地于地上。
有诗为证:一个是花丛浪蝶,一个走宿柳娇客。你窥我便生情意,我瞅你真
道了得。双双俱欲耍花招,谁知堪堪对着车。双双且持对方叫,谁道心思出一辙。
眼见好事要落空,佳人慌把蓝儿舍。
且说狸娘假意失手,掷蓝儿于地上,尤郎何等伶俐,只见她啦啦弯下腰,把
那蓝儿提在手,单手揖了一揖,故意口吃追:「小小娘儿,妙妙蓝儿且掉且掉了。」
狸娘吃一惊,忖道:「玉样风流人儿,原是个歪等货,可她可恼。」却又不
会她俊相,乃接篮儿在手,道个万福,假意望李婆婆一眼,惊讶道:「婆婆,恁
般早的,出来做甚?」
李婆婆听人叫她,这才分神来看,见她娇娇媚媚齐齐整整,似欲外出,亦惊
道:「美人儿,昨日不是说好来访你么?怎的,你要外出?」
狸娘嗯哧一声,未答,趁势回转身和她俩并肩回屋去了,却见自家大门分两
边儿扇得开开的,她便红了脸,道:「怎的忘锁门了?」
尤郎心里正欢喜,思忖自家好事将成,乃接口道:「恐风儿大,吹开了罢。」
李婆婆却多事,横插一句,道:「美人儿中意你哩,尤哥儿,专程来接你哩。」
狸娘心道:「这老婆子太不懂事!」又恐她即借题发挥,便把话锋一转,道
:「官人,怎的不口吃了。」
尤郎把眼只盯她酥怀,心道:「高高挺挺的,恐真是个女中状元哩。」口里
却说甜言蜜语:「兀地一见仙子自天上来,我这凡胎肉眼怎的不掉了魂儿,口吃
几句,亦是情理中事。」
狸娘听得心花儿怒放,玉脸儿粉红,遂撒了装出来的假爱假怯样,追问:「
怎的又不口吃了?」
尤郎一面移近狸娘,一面道:「听得仙子金口开,我便醒了,才知仙子也是
凡人,故我又不口吃了。」
李婆婆见她俩一见面便热乎,大声笑了数声,道:「我看你俩是前世的冤家,
今生的对头,今日方凑一处。真是天缘地设,我老婆子这桩事儿做得好,恐我已
成局外人,尤哥儿,狸娘几,老身将去矣。」她说将去,只不开步。
尤郎方醒悟,乃从杯里掏出一绽银子,递与李婆婆,道:「婆婆,你且拿去
买回莱吃罢!」李婆婆见怎大一锭,足足十两,只喜得老脸闪光,一个劲儿作揖,
且退且道:「尤郎儿贵人贵相,出手大方,你俩且乐罢,老身去也。」乃至门边,
殷勤的拉了大门,咣地会上扣了不题。
且说房里只剩下尤郎和狸娘,她俩一个有情,一个有意,一个只待我试她功
夫,一个只待我看她器物,两下里俱和一处瞧,一个如狼似虎,一个似虎如狼,
两双风流眼俱往那风流处望,一个酥胸起伏娇嘘不断,一个阳具突突淫欲纷飞,
两下里俱和一处走,一个虎步狼行,一个金莲频移,堪堪的只隔了半步,你望定
我,我望定你,一个切切道:「娘子,借你妙蓝儿一用,我搁样别致东西。」一
个嘤嘤道:「我那蓝儿恁般大,历来只润大物不容小器!」一个道:「我这东西
要大则大,要小则小,要粗则租,要硬则硬。别名叫做如意郎。」一个道:「我
这蓝儿装得天纳得地,不伯她鹰翅两丈长,我装她蓝儿里没的商量,不怕地牛角
硬又奇,我容她蓝儿里很随便。」
有诗为证:风流公子通娇娃,一拍即和将上马。
且说狸娘和尤郎且说且拥到了一处,一个玉枝儿轻挽,攀郎脖颈不放松,一
个铁箍儿紧锁,圈女窄腰贴的拢,一个玉唇儿轻启,贝齿嫩舌津液稠,一个玉嘴
儿大开,长舌狂卷花蕊宫,怎顾得上轻梳慢拢,怎顾的着体贴温柔,一个是急色
公子,一个是浮荡贱女,一个是开苞破瓜的熟客,一个是投色买相的行家,何需
做作?各各施出那床上的秘术,一个手按花房儿心道真挺,一个手抚腹儿赞道好
清,一个手握牝户奇道恁的水多,一个手挠两腿间真说恁的毛稠。
却说狸娘一时意乱情迷,竟忘却初衷,心道:「似这般会调拔人,若没个管
用的家伙怎行?」故顺理成章推断她一定挟个如意锤,双手便于她胯间乱摸,只
觉得挺挺的不甚粗大,便忖道:「恐她还未施出功夫。」乃手游它处,只觉得她
浑身细腻嫩滑胜却纤纤红秀女,深以为奇,忖道:「大家子弟终与人不同,从小
便享人间福,吃的是那精细之物,穿是是那滑顺衣儿,用的是那巧具滑器,故落
得这身好皮肉儿。」又觉她数指圆圆滑滑,丰而不挺,肥而不鼓,若几根玉茎儿
那股,款款的扣击她牝户,只觉轻重缓疾,捏搔挠掏,力度适和,尺度精当,甚
和芳心,直乐得狸娘芳唇横裂,切切的道:「尤哥儿,快入了我罢。」
尤郎虽不甚好女色,只今儿头一边,且见狸娘骚态撩人,故也兴奋异常,只
见她于档间拔弄一阵,便双手捉狸娘双腿,直朝上弯,忽地将腿压于她自家胸脯
上,只把狸娘团成个肉团,只那胯下亮出一条白白嫩嫩缝儿,缝儿里溢出一片亮
晶晶白沫儿,宛若那荷花瓣儿,玉一般白,水一般清,又似切得极博的白萝卜片
儿,闪闪荡荡,只不落。
尤郎伸出两指,入她肉缝儿里狠掏狠挖,直弄得狸娘一个劲儿哀求她:「亲
亲尤哥儿,你且快快入了我罢,入得我快活朋便是我祖宗。」尤郎乃挺阳具抵牝
户,一耸一挺,邦物儿便如灵蛇般留了进去,继而入入抽抽,一气干了五百余下,
她自家便有些吃不住了,便慌慌的扯出来,于自家衣袖里摸出一根长长硬硬东西
笼在自家阳具上,重又放了进去。
狸娘猛觉一惊:怎的这物儿突的粗了,且凉了?硬试试的,好象不是人肉生
的,倒象木头削的一般,在她悚悚间,那根儿已全根入没了,入了几趟,渐渐的
有了热气,虽仍觉僵硬,但它下下抵靠花心,倒也煞火。
又入千五百余,狸娘守不住,唇角滋滋的吸气儿,且吸气且泄了个精光。一
时晕去不题。
且说尤郎见狸娘星眸紧闭,便悄悄的御了器桩,丢于几桌上,复将狸娘翻了
个身,让她圆臂儿高翘,她望着那紧巴巴小手指粗屁眼儿,淫淫的一笑,心道:
「我尤哥儿平生只爱后庭,一觑见她,我便浑身肉皮儿发紧,心里亦觉得骚烘烘
难忍。」她望一阵,嘿嘿笑几声,竟然伏下颈子,贴近那小眼儿,将鼻准头靠那
眼儿旁,旋了一旋,深深吸着,且道:「芳香无比,那似那前院,燥息难闻,小
娘子,公子我今天和你开花了。」言毕,她用手扶自家阳物抵那屁眼儿上,耸了
一耸,未进,她便咕咕的涮了阵口,复埋头吐口沫儿涂那屁眼儿上,只见泡泡鼓
鼓似一朵儿淡白菊花,尤郎将龟头于那菊花中心点了儿点,终冲散了花朵,她便
缓缓的用力。一耸一耸的,复耸复退,竟挺入三寸许。
有诗为证:尤家奇儿非常物,入入牝户有替物。只喜后庭忙将入,焉知此番
入得否?
且说尤郎挺入狸娘后庭,竟也入进三寸有余,她抽出阳具,掳了几把,伸手
于那前庭蘸了若许淫水,涂于龟头及茎杆儿上,复将龟头置于屁眼儿旁,伸食指
先挖了挖,见那眼儿比初时大了若许,便急促促耸了进去。
且说狸娘悠悠醒来,只觉得前院空空,却觉得后庭火辣辣痛,似有一根细腰
大头蛇儿且钻且咬,她心道:「尤哥儿又出甚怪招?」乃出手悄悄的去摸,只碰
着两个卵蛋儿有一下没一下击打着她胯间,狸娘心惊:「这个遭灭杀的,怎的干
如此勾当?」
且说狸娘怒极,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,捏紧她卵袋,银牙咬的铮铮响,
猛一用力。只听得尤郎哎哟一声,便自狸娘后背滚落,倒将下来。
欲知尤郎性命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第十一回樵郎得了官
诗云:这厢尤郎伤卵蛋,那边樵郎得个官。富贵荣华不由人,前生注定必有
缘。狸娘初道是好事,哪知宿宿皆空幻。
话说狸娘得知尤郎正弄自家后庭,心中火起,陡地攥紧她卵袋大力一捏,尤
郎便如马背上中箭的武士,跌将下来,她惨号道:「妙人儿,你捏碎了她罢。」
竟倦缩一团不得动弹,一张粉脸即刻变成了紫乌的茄子,狸娘这才发觉这俊俏郎
亦是搽了胭脂的,复见几桌上放根长长粗粗类似阳具的家伙,才知她适才是用这
般武器对付她牝户的,狸娘又好笑又好气,不管她疼痛,拔开她双手,见她物儿
细细小小的,约有两寸余,心道:「此等劣货,小儿科,恐只比公子略好些儿,
只龟头似那涨涨的胡豆,不象葱根而矣,」
狸娘亦如此时正被人捆着在大街上游走一般,只觉受了莫大羞辱,气恨恨的
跳下床,胡乱套件长裙,恶狠狠叱道:「废物,早给我滚蛋,免得老娘撵你下楼。」
且说狸娘气得破口大骂,尤郎夹着双腿,双手捂她卵袋,又羞又惭,哀哀的
道:「妙入儿,俗话说,一日夫妻百日恩,我和你入了时多,只看这份上,你也
不该下此辣手,若废了我,你也讨不得甚好处!我只疼得没魂了,且待我躺躺,
我便去!」
狸娘听她言辞缠杂不清,心头火旺,提进那根阳具,却见内里是个空洞,遂
似中指套牢道:「倒错货,你弄甚弄后庭,我今日便和你弄一番。」只见她扯过
尤郎双腿,将她按伏在床沿,伸那姆指进屁眼,狠狠地将尺余长一根棍儿掼了进
去,没命抽起来。
尤郎正疼得丝丝地倒吸冷气,突然觉得后庭入根东西,那紫乌脸色立即红艳
无比,宛似老赌徒手里摈着了散子那般,卵袋似也一下不疼了,她吖吖的惨道:
「小姐儿,你原是个会家子,入罢!我昨晚洗干净了的,保管香郁无比,天!你
入得我真快活。」
狸娘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于她,哪想却正中她下杯,狸娘越发狠插,且故意
左右拐几扔,没想到尤郎快活得喊爹叫娘。
有诗为证:前世本是不肖郎,今生亦难修正道。若论报应似轻巧,实该剐她
千万刀。
且说狸娘见治不住她,反添她快活,遂狠命将那根长棍儿塞入她后庭,且捏
小拳头捶几捶,立即见那棍儿被她皱皮儿肉淹没了,狸娘恶毒的笑道:「尤哥儿,
既然吃来快活,你便日日时时含她不丢,岂不一生一世俱是快活的,老娘我累了,
你且去罢。」
尤郎正觉舒泰,陡地听得这等冰冷言语,又觉得后庭挺着个长物动也不动,
既如日里塞了个大布包,堵得四处憋闷,她急惶惶的叫:「乖姐儿,不入也罢,
且取了她,我方能去!这般别别的,怎能行走?」且说她方叫毕,却又觉卵袋处
沉重无比,低头望去,只见那卵袋己似一个技吹充分的猪尿泡,光光亮亮,饱饱
满满,比平的大出五六倍,阳具蔫蔫的,只露了一个小光头,整个儿好象大个山
芋萌生了一粒小青芽,瞧来既滑稽又可笑。
狸娘心里真乐:没用的废物,今日讨得好处,让你一生都不会忘。脸却蹦得
恁紧,嘴里一个劲儿骂,只要她走人。
尤郎见她冷颜厉色,方知遇上了对头,只有自个儿反手去掏那长钩,谁知愈
掏愈陷得深,胯下一团亮物无处拾缀,尤郎平生哪吃过这等苦头,心里恨极,暗
骂:「小妖精,待哥儿归了家,方慢慢的讨回便宜。」嘴里只不着声,咬紧牙关,
抖抖索索胡乱套了衣裤,弯着膜,一手抱着胯下肿物,一手揉着憋闷屁股,灰溜
溜去了。不题。
有诗为证:只道今日逢妙人,谁知她竟赛凶神,捏你卵蛋塞你屁,皆是前因
已注定。
按下这头不表,单道武吉穿街走巷心中茫然,抬头看看天时,正当午时,心
想离那申时还有恁久,真是无趣得紧。她平生只知劈柴买柴过活,哪有闲工夫瞎
逛,今日且行且想妹儿妙处,心里乐呵呵,却又想她此时正和别人相会,心里便
有些郁闷,口里亦觉得焦渴,心道:「直寻些酒来喝。」撞到一处酒肆,她便要
了斤曲酒,只半个时辰末到,她便咕咕的全将它灌下了肚,因喝得急,步伐便有
些踉跄,加之她身形魁伟粗壮,免不了撞着人。
人们见得飘飘洒洒的,露些醉态,便有几个促使鬼捉弄她,窃窃道:不知从
哪搭冒出个醉蛮子来,撞得人站不稳,兵马场今日较武考艺,选拔先锋官,我等
把她引去,让那些高人们教训她一番。
且说当时正值刘七刘六霸州聚众闹事,京城里人心恐惶,京营官兵即日将去
剿灭,只因将官不和,俱盯那正印先锋官眼红,俱心道她等马和之众,只要当得
先锋官,这回立功标名是板上钉钉的事,放各施手段,统领难以判断,上奏圣上,
圣上下旨比武较艺,高强者便是先锋官。
此时正当午时,只见将台上一溜儿坐着文臣武将,只见太监总管抑扬顿挫念
了皇上圣旨,一干老元戎充当考官并讲了比试手段。
比较武艺,原是要对仗拼杀的,只因皇上有旨:比武较艺,宜点到为止。元
戎们便出了个主意,先考较气力,虽说这是笨着,但为将者必须先有超群之力,
方能力敌众人而振声威,便令一子兵了拉来一尊磨扇页儿,约有七八百斤,凡能
举起它的,便有了比武的资格,只这一项,便令若许兵将诺诺而退,上场应考的
有十人,只有五人堪堪举得起。
且说第二项亦是文比,元戎令兵丁拿来几个靶子,放于较武场中心,比试者
只须于那二百步开外投掷兵器,只要穿过那靶子,便成,一连上去三人,有持枪
甩将去的,有开弓射箭的,有抛锤击打的,恨不得中,只那射箭的中了靶,却不
能穿透它,剩下的二人心中亦是惶惶的,不解,只因那靶子乃用姆指粗老藤编成,
即使一般刀剑去剁,也不容易一蹴而就,更况二百步开外?俗话说:「强弩之末
其势也穷!」正是这个道理。
且说余下二人壮昂昂去试了一回,也未如愿。
全场鸦雀无声,官兵、将领会那人山人海看客俱拿眼望那一排儿考官,主考
官叹息数声,对众考官说道:「比武较艺选拔先锋官,是皇上旨意,我等这些作
臣子的只能尽心尽力,不想八十万禁军里竟无英才,也罢,且鸣锣告示于民,只
要能过这二关者,决不计较出身贵贱,即刻便是四品正印先锋官,各位意下何若?」
众元戎俱道就该如此。
只听那一时锣鸣如钟,又听那鸣锣者吼声喧喧,引得众人将比武场围得水泄
不通,未见,便有自恃勇猛者上台较艺,连连八人,均无果而退。
有诗为证:天生将才堪为用,暂匿凡尘亦慵慵。机缘凑巧天作和,樵郎技压
众将勇。
且说武吉喝多了酒,被那几个促侠鬼哄到比武场,正值无人上场较艺,兵丁
们只顾鸣锣嘶喊,武吉听得半明半自,遂与众人打听。
一长须老者见她身强体壮且膀圆腰粗,遂细细的讲与她听。
武吉听罢,心道:「七八百斤,不算甚,想我平时抢那五百斤大石块击砸大
腿一般粗树桩,全不当回事,只那靶子要穿它,须有柄利斧才行。」她不怕站得
远,因她有时遇那十丈高大树,一时爬不上来了遂站树下将手中斧头甩将上去,
十有八九均把那树冠杈枝削掉,只留一个小朵朵儿。换了平时,武吉肯定埋头疾
走,此时只因喝多了酒,便响起平时里听人讲的许多武侠故事,心道:「那惯使
丈八蛇矛的张翼德不也是个卖肉为生的屠子么,偏她拜得将封得候,我武吉怎的
又不能。」
凡事皆有由来,只因她前世乃子牙于那渭水旁收录弟子武吉之化身,且因她
心笃德淳,故世代有得一符武星相映,今日亦是天意显圣与她扬名显姓。
且说武吉酒已醒了六分,壮昂昂上那此武台,高声叫道:「且待樵子武吉来
取这先锋官。」众人哄一声笑。
那排儿考官却是识得货的,一人道:「恐要应在这壮士身上。」
且说武吉深吸一口气,吐它一团唾沫于手心,搓了搓,双手分开,把那磨扇
页儿两边,只听她海一声喊,宛似平地起惊雷,震得众人心兀兀的颤,眨眼工夫,
她便把那七八百斤重物扛于头顶,沿场绕了三圈,突地双手一抛。那石扇儿跌落
在地,「铿」一声炸响,裂成了四丫。
众人瞧得震惊,齐齐发声呐喊。
再说武吉一时雄豪无比,只觉得一股子英雄霸气油然而升,她大喊一声:「
拿斧子来!」
那主考官便不住点头:「壮士果然了得,如此柔韧绵实之物,须利斧方劈得
开。」
又见武吉接过兵丁递来长斧,抡了几抡,只觉得木柄大长,遂双手一较力,
「咔」一声脆响,那手腕粗木柄便存留三之一,只瞧得众人惊喝不矣,初时哄武
吉来此的几个小子见她如此英雄,遂呱呱地讲她们和武吉是何等何等相好,不题。
且说武吉瞄了瞄靶子,定定神,然后风车一般原地旋了起来,且旋且将斧子
抛了出来,众人只见空中划过一道亮线,惊得大退,心道:「若她掷偏了,岂不
将我一劈两半。」众人正惊惊间,只听得靶子突的一声闷响,便自中间一分为二,
那斧子犹如一个圆物,犹自翻滚不止,骇得众人慌慌的躲闪,乱成一团。
主考官和众大臣齐齐涌向武吉,夸她真是酉楚霸王再世,武吉遂欢欢喜喜做
了四品正印先锋官。
有诗为证:掼石抡斧劈藤靶,壮士豪勇传佳话。凡人莫怨缘不佳,只因祖辈
无福假。
武吉做了先锋官,亦觉荣耀无比,但她并非忘恩负义那类小人,只心里欠欠
的想看狸娘的妙处,便几番抽身欲回去会狸娘,偏偏公务繁忙,征战在即,且那
主考官瞧她入眼要把她为东床理腹,便央人来撮和,暂时按下不表。
回头再说狸娘撵走尤郎后,心里便悔恨自家早晨不该赶那樵郎哥哥出门,心
道:「她虽然粗了些,但有一件大本钱,只一夜,便喂得我饱饱的,若她错气走
了,我上哪搭去寻她。」一看天时,方至末时,还得挨一个时后才见得到大物哥
哥,她心里欠欠的,酸酸的,空空的,委实不是个滋味。
怔着坐了片刻,想那大物哥哥或许未吃午饭,便风急火燎入厨房做了几样小
菜,照例拌了半包「五杯春」散儿,熬了一壶妙酒儿,安置停当,复怔怔的坐着,
期待着大物哥哥早时归来,心里切切的道:「哥儿,今番回来了,我便让你寸步
也不离我,即便要离开,我果真要牵根绳子系那大物上,一恐她去远了,二恐她
歇其它巢窝子里,似她这等大货,恐实是难寻的,若令人知晓,怕要想法儿夺了
去,也罢,待她回来,我和她商量,干脆找个偏避地方去,好让我安安心已独享
大物,大物哥儿,你怎的还不回来,你的亲亲妹儿打熬不住耶!」
且说狸娘见由时已至,便偎窗前掀开帘儿张望,人儿马儿驴儿轿儿过了若许,
只不见心肝哥哥她的影儿,张望一阵,狸娘至厨房将那热酒热菜端出来,心道她
一归家,我俩便吃饱了上床做那趣事儿,她虽不甚得法,只我多费些时间,细细
的教与她些花招,也占不去多少时辰,狸娘想着想着,胯下便湿淋淋矣!
未得交和之前,狸娘也想大物,只那时没有形象,想也是空想,至多叹气唉
声,怨恨自己命不好,牝户虽也骚痒,却不似今日之思念来得具体,她知樵郎那
大物长有尺约,龟头平常,妙就妙在那四寸处,那处粗至极限,比那杯儿还粗两
圈,入到户里,挤得户内肉儿左逃右窜,东倒西偏,那快乐就在这慌乱时,入时
碾得她五内俱涨,出时挪得甚都移了位。
狸娘想可又想,一时妹妹的独自笑,笑一阵,那泪花儿便涌了出来,她不知
到底是喜欢的泪流,还是心酸的流泪,只觉得惊惊惶惶的乍喜还悲,听得楼下有
人大声说甚,她便慌慌的自窗口探出头去,恐房东拦住大物哥哥盘问不让她入,
听得楼道里脚步声响,她便匆匆的拉开门,恐大物哥可记错房间误入它屋,狸娘
便这般痴痴迷迷的独守至子夜,仍不见樵郎哥哥归来。至此,那喜欢的气氛是一
丝儿也不遭再有的,她芳心里蓄着的,只有悲伤和失望。
狸娘撩起窗帘,望见一轮圆月当空照,心里便觉得苦楚,心道:「只抉活得
一夜,今日一念之差,便守了空房,天,挂甚么圆月!地,装甚么沉稳!奴这一
腔怨忧,和谁去说。」
且说狸娘是在乐坊里呆过的,原也习了不少风花雪雨丽甜辞地,一直不得机
会吟唱,今日寡夜独坐,心头如霜似雪,便一首接一首唱那情歌儿不停。
且听这一首《劈碎玉歌。分离》要分离除非天做了地!要分离除非东做了西,
要分离除非官做了吏,你要分时,分不得我,我要离时离不得你,就死在黄泉也
做不得分离鬼。
只道她乃望夫归来的怨妇么?非也!她只望那大物儿归来撬得她快活便成,
只因樵郎同那大物儿在一处,她便巴巴的思念她,觉得分离不得!
且听这一首《山哥。偷》结识私情弗要慌,捉着子奸请奴自去当,拼得到官
双膝使头路子从实说,咬钉嚼铁我偷郎。
这方是她实心话,只要偷着了大物儿吃得欢,咬钉嚼铁亦不算甚,她思的是,
若那官听她不羞恼,便思云着和她沾上几回,时下做官的,谁不甚偷腥儿物吃一
吃!若此,狸娘便有法子将那大物儿哥哥解救出来矣!
再听她这一首《吴哥。甘认》乞娘打子好心焦,写封竹书奇与我郎标,有舍
徒流、迁配、碎别、凌迟,天大罪名阿奴自去认,教郎千万再来过。
这实是她心里话,樵郎哥哥久不归宿,恐被厂卫兵哨当作刁民捉了去,狸娘
便担心从今往后不得和那大物儿相会,果真要舍了它,狸娘便觉得活着无甚趣味。
她并非觉得樵郎不可多得,实因她有一根令她念念难忘的销魂棍也!
再听狸娘这一首《桂枝儿。喷嚏》对汝台忽然间打个喷嚏,想是有情哥思量
我寄个信儿,难道她思量我刚刚一次?自从别了你,泪珠垂,似我这等把你思童
也,想你的喷嚏儿常似雨。
此时,狸娘香腮儿俱被自家擦得红乌乌,甚不象个样,那泪珠垂落似断头丝
线,擦拭一番又是一番,她心里真有说不完道不尽哀怨,此时,她唯有根自个儿
恁的太贪,只因一个花花皮囊便弃了实惠大物,狸娘想可又想,唱罢又唱,以泪
洗面。
有诗为证:长相思,长相思,郎君缘何无讯息。天长地久待何时,怨妇独夜
待郎痴。长相知,长相知,长物今夜宿何地。洞浅床窄脱嫩皮,怎及奴奴这家私。
且说狸娘一夜苦思,及至寅时,方知今晚必然空旷,遂和衣睡去。
翌日已时,忽来三名陌生武士打听狸娘住处,左邻右舍俱惊了一身冷汗,暗
道:「这小娼妇儿昨日医得尤家大郎狼狈不堪,恐是寻仇的罢,只推不知才好。」
那三名武土问询许久,竟然未得个确信,一时气债,乃唤当地里正前来指认。
里正无奈,只得引这一干强人来狸娘住处,遽拍门扉,且喝道:「小娘子,
有事儿哩,开门罢。」欲如来者乃何方人氏,且听下回分解。
[[i] 本帖最后由 zlyl 于 2011-7-7 22:31 编辑 [/i]]
236335118 2010-12-1 19: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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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歪 2011-6-18 17:12
第十六回哎哟复哎哟
诗云:前世纠葛今生了,只道好事在今霄。孰料奇缘巧中巧,个中变数谁能
料。
话说狸娘子城隍庙得遇传闻中京城第一大阳具周公子,虽末交道,但经试探,
知她必是巨物儿主人,她便急于和她一入。只她与周公子素昧平生,怎的才近她
身旁,又不知她心性何如,又怎的才能勾兑得拢?
狸娘心急似火,却又苦无良策。只得哀哀的自裙底按自家牝户,暗道:「我
的儿,恐吃不成她那蛇肉矣!」
复归于斋房,再听隔壁声响,只响僻僻叭叭响,狸娘心中不解,忖道:「怎
的这番不说话了,只弄的乱响,该不是她和人在入罢。」
只这声响又不对劲,惯常入来是噗噗哧哧的响!恐她物粗巨大,便是噼噼叭
叭的?
她紧巴巴的又听一阵,听那声音时疾时缓,时响时沉,无甚规律可寻,又忖
道:「这庙里不该有女子的,她和谁入去,总不是会和尚开后庭罢?天,六七十
岁老秃驴,怎挨得起她那长鞭?周公子亲哥儿,若欲入,只须寻我便成,和那老
皮老肉的光什么火,怪不得僻僻叭叭的乱响,怕是入不进去,便抽她光臀要耍哩。」
狸娘又羡又嫉,心里骚骚浪浪,胯下浮水更甚,直把她三寸弓鞋都淋湿了,
只恨那墙不生个缝儿!
忽然,听得公子道:「大师承让,小生入这一眼,便可提你八十余数!」
狸娘心道:「恐有半个时辰矣,方提了八十余数,恁慢了些!哦,我明白了,
她物儿巨大,『这一眼』又涩巴巴的,恐只提得八十余下,想那和尚,才是有福
气的!」
狸娘又听僻僻叭叭乱响,突然,只听公子「哎哟」一声痛叫,狸娘心惊道:
「亲亲哥儿,怎的了?别闪断了宝贝才是!」
复听和尚道:「施主承让,老纳入这一眼,便可提你七十余数!」
狸娘大惊,心道:「原她俩是换着入的,你提我八十,我便入你七十,老秃
驴到底差了些,只她入得公子哎哟叫,恐她那物儿亦是可观的!天,今日真是有
缘,得遇两只大物儿主人。一个是第一,另一个是第二。我若和这状元榜眼一并
入,那可是天下第一奇户了。」
又听一阵僻僻叭叭响,狸娘心里幻想:「若周公子入我前面这一眼,老秃驴
入我后面这一眼,二物前后夹击,既便被她俩入得没了魂儿,我也是乐意的。我
听师父说,若寺庙污秽,这些秃头一定于各斋房内设有机关,专门掳获红尘女子。
今日若被她等拿了去,我正求之不得呢!只要方丈和我入,便着她去寻周公子来。
若果如此,此生夙愿可成,亦不枉活一生。」
「哎哟!」隔壁又是一声惨喝。狸娘亦被惊得还了魂,她急急附聆听,听得
和尚叨叨不断:「公子好手段,这一阵穷追猛打,又是扭又是板,又是刺又是挖,
把我这大眼破了,如今游魂无归矣,佩服佩服。」?又听公子道:「承让,承让。
大师功夫精深,招招不凡。小生亦是佩服得紧!」
狸娘听得心花怒放:「周公子果是京都第一霸,杀得老秃驴大眼俱破,终于
落了下风!天,只我这牝户,承受得住否?」俄倾,她听公子道:「大师,小生
今宵便宿于此处,可否?」
又听和尚道:「公子乃人间龙风,歇于整处是我等福分。但请安息。若纳意
欲和公子再来一盘,何若?」又听公子道:「此亦是。小生所愿,只恐扰了大师
清修,大师先行罢!」
又听和尚道:「恭敬不如从命!公子须手下留情才是。」
接着,她便听到噼叭之声不绝于耳。
至此,狸娘亦是叹服:「天!这一老一小闭门大干,一盘方罢,又入一盘,
那老秃驴今番一定要耍手段,因她大眼既被公子破了,恐一时入不得,故欲先入
为主。只可惜她又漏算,公子借机恢复体力,且待她入罢,公子又是一阵大挺大
耸,这盘恐杀得老秀驴魂断禅房矣!」
且说狸娘听公子说她今晚歇于此处,芳心大喜,遂复躺于床,作昏睡状,心
道:「我只须如此,她等便无法撵我走,只要入了夜,我再想法和公子接近。此
时静心休养,今晚将有一场大战将至!」不题。
末见,沙弥进房探视,见她气色好转,乃唤醒她,道:「女施主,天将黑矣,
若你欲归,便可动身了。否则不便识路。」
狸娘自里处翻转,见那沙弥眉清目秀,谅她年岁不大,恐不饶人道,乃出言
挑逗:「师傅,奴家全身酸胀,今晚不得归去。又恐独夜难熬,只不知这里有甚
好耍法儿,望师傅赐教。」且说且拿眼瞟她,酥胸亦挺挺的。
沙弥不解风情,道:「清修之地,只有孤灯木鱼相伴。有甚好耍之处!」
狸姐见自家一番功夫白费,不悦,洒笑道:「你年岁小,不懂人间欢乐。你
等且清修,唯大和尚独乐!」
沙弥口呼罪过,单手一托,道:「方丈和公子乃忘年至交,今日聚会,乐乐
何妨!圣人亦言,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!告退!」
狸娘望她背影,讥道:「榆木头,还说甚忘年交!如今眼儿均交破了,恐是
乐中有苦罢。」她忽然心惊,因她听沙弥诌道:「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!」
忖道:「周公子乃京城中人,她说是远方来的,恐这个周公子不是那个周公子罢。」
疑惑一阵,心道:「横竖不管她是哪里人,只要物儿大,入来快活,便是至理,
即使她是夷族蛮千,也是令人爱煞不止的,只我没法子挨她身,怎的办?」
她躺在床上,冥思苦想,复贴耳于墙,听那噼叭之声时断时续,公子忽喜道
:「大师,此乃一只假眼,我只需这般一入,再这般一入,你这眼便破矣。」
狸娘心惊:「天啊,只入两下,便将眼小破了,哦,我忘了老秃驴那眼巴是
破了的,自然,那大个巨物,入破眼里,破眼定会再破,啧,这老秃驴,眼都破
了,还和公子瞎折腾,早些收兵罢,我才好打主意。周公子也是的,世上花容绝
貌的,千千万万数不清,和一老朽干,若不小心送了她老命,你怎的和她手底下
的交待?」
且说狸娘又听公子道:「大师,我只需这般包吃滚打,你便全军覆灭矣。」
狸娘正心惊,又听和尚道:「公子功夫高,若是这样,老纳只能让你提这五
十余数,惨矣,老纳甘拜下风。」
狸娘心道:「老秃驴,且去养伤罢,还死磨甚。」又听公子道:「大师,恐
你困乏了,我们战罢这盘,今日便将息罢。」言毕,又响那噼叭之声,狸娘望望
窗外,只见漆黑一片,恐过了子时,不由敬佩不矣:「这对忘年交,入了五六个
时辰,居然还要最后入一盘,天,若换了奴家,恐早就支撑不住矣!」不过,她
还是觉得欣喜,因这盘完毕,公子便要安歇了,届时,她便可见机行事。
狸娘忖道:「据我猜测,公子大物龟头恐有奴奴拳头般大小,若今夜和她入,
奴奴得先以拳试试牝户大小,若塞得下,便扯破了脸皮,亦要和她入!若容不下,
那只能怪奴家福浅,今宵是干不成了,不过,待我寻法扩充之后,还是要与她入
的。」想罢,猪娘遂出左手握拳,右手搓揉自家阴户,片刻之后,伸左拳入自家
阴户,怎纳得下直挤得红白嫩肉奔四面八方而去,疼得她满脸扭拧,即使若此,
仍未入进户里,只在外庭徘徊不前。
狸娘心酸不矣,忖道:「亲亲我的儿,你怎生得如此窄小,岂非令我终生抱
憾,」她实不忍心放弃,又试几回,仍不得入,胯下唯觉肿痛不已,她猛击几下
牝户,无奈悲叹:「也罢,今日只得想想它,入不成矣,」狸娘只觉悲苦交加,
泪珠儿漱激滚落。
悲泣一阵,她又贴墙去听,只听那噼叭之声时断时续,有时间隔一盏茶功夫,
才响一下,狸娘不解,忖道:「难道她们也入不进去么?半天才来一下,不对罢,
既然已入破了,怎会纳不进去的,一定是老秃驴嫌疼,故入得慢了,对!人说不
破不立,我也可将牝户破了,岂不大得下么?」她似寻得绝妙主意,竟欢喜得又
欲掉下泪来……可她转而又想:「牝户既然已破,必会血流不止,岂不要了奴家
性命,这法儿万万使不得,只那老秃驴恁般的怪,头一遭便弄破了眼,怎的连入
五六个时辰,依然健旺,又不听她喊痛,只哎哟几声便了事矣。」
狸娘又听公子道:「大师勿忧,这眼是破不了的。」
狸娘惊之,忖道:「老和尚果然了得,竟然将那破眼儿修复好矣,即使公子
那般大物入之,竟然不复破,恐现时宽阔旷达,游刀有余矣。也罢,我明早拜她
为师,专学那补破眼妙术,她若喜欢银子,我便与她银子,她若喜欢入我,我只
须陪她入就是了。」
狸娘主意拿定,倒也心安,只对今晚不敢去会周公子大物一事耿耿于怀,恼
恨得咬牙切齿,却又无从去恨,且无处发泄!
有诗为证:初时嫌它阔,而今恨它窄。先以拳头扩,只是入不得。悲泣复悲
泣,暂把欲火灭。又觉老僧高,破眼入不软。明日拜师傅,把她绝技得。财色俱
与她,只要牝户阔。
且说狸娘又听隔壁老和尚道:「公子,这盘你有些力软,如此磨下去,恐两
三个时辰方可完毕。」又听公子道:「大师功力深厚,后劲沉雄,绵绵不绝,小
生恐不敌耳。」言毕,复响那噼叭之声。
狸娘直惊得双目外挺,「呀」的轻唤一声,心道:「俗话说得好,生姜果是
老的辣,老师傅这番才亮出底货,周公子招式也对头,只管磨,磨得你自个儿乱
扭乱动,要她入,便要乖乖的听话才行,今日她俩一场好戏,奴家虽未目睹,亦
如感同身受,也觉被人入着一般,且睡罢,再这般干煞,恐是我不敌她二人!」
欲知后事,且听下回分解。
第十七回好事终成虚
诗云:老僧公子博黑白,隔墙淫女胡乱猜,可笑邪淫竞如此,招招式式乐开
怀。以为她俩龙阳采,万事万物入中来。
话说狸娘翌日醒来,便欲去拜师学艺,慌慌用过早饭,扯着沙弥问方丈住处,
沙弥谓她道:「方丈才歇下,午时后才起。」
狸娘道个谢,正欲离去,准备回家将自家包裹拿来,长久住下,却见昨日溲
房所见男子自一斋房出来,她见她风流倜傥,气宇轩昂,心便骚骚的,尽望她抛
笑卖乖,谁知那男子目不斜视,昂首挺胸,阔步而去。
狸娘虽觉遗撼,却不生气,心道:「她面子上做的是正人君子形象,背地里
却干起另类勾当,哼,我且不言破,待我跟一阵,看你又做甚名堂。」她遂尾随
公子而去。
她见公子行至正殿,规规矩矩跪下,双手伏地,连叩三个响头,且喃喃地说。
狸娘又在心里洒笑:「恐没得伙伴入了,故栗告菩萨,与她一个久入不破的
肉洞此罢。哼,既然如此,你何必求那不吭声的泥人,只须唤我一声,我立即和
你去入,即使牝户被你穿破,我亦不会怨你的。」
此时,自后殿走出一中年僧人,她侯公子礼毕,唱声诺,道:「周公于昨晚
久战,约于寅时歇下的罢!今日不必早起,宜歇息才是。」
周公子道:「黑白之趣,不妨事。」
那僧人又问;「公子今日有空否,不才欲和你切搓一二。」公子慨声应诺,
言毕,原路返回。
狸娘如见天人般望着她,心道:「连采连伐,竟无一丝疲惫,今日又欲大战,
如此高强,恐她是铁打的罢,也罢,我亦壮胆自荐与她,怎的她尽喜后庭,难道
入烦了牝户?」
狸娘整整衣袖,迎公子走去,约隔三五步,她盈盈拜个万福,道:「公子爷,
奴家与你行礼了。」周公子见一陌生女客如此唐突,心自一惊,正欲回避,却觉
眼熟,她想起昨日溲园之事,似是此女,遂还了一揖,道:「小姐,昨日之事,
小生多有冒犯之处,望乞见谅。」
狸娘心道:「我只恨你溜得太快。」口里却如是道:「公子乃高强之辈,不
讨厌奴家打扰你,便是天大福分。」
公子听她没头没脑说话,复想起她昨日癫狂,心道:「此女恐有病罢!」嘴
里胡乱哼哼,便欲退开。
狸娘一下急了,竟忘了她俩站于大庭之中,急出手挽公子衣袖,道:「周公
子,你功夫固然高,敢与奴家一战否?」
周公子见状大惊,且怒,猛一拂袖,转身便走。
狸娘方知自家失态,却又舍不得如此收场,又道:「公子乃堂堂七尺男儿,
竟不敢与我等弱弱女流对抗,真笑话耳!」
周公子见她出语据傲,心道:「恐她听得人你讲我棋术高明,不服气,便挑
衅于我,只是她也太不知礼义。也罢,今日便会过狂癫女子搏它一博!」遂扭头
道:「小姐必是个中高手,既然有意,便随小生来。」
狸娘见歪打正和,心喜不已,满面春风,二目桃李含情,心道:「她原是个
经不住激的,天答答,小女子今日一尝宿愿矣。」继而想她阳具巨大,自家牝户
入不得,还未来得及学那老秃驴绝技,怎的办,狸娘一面追公子,一面急惶惶的
想。
突然,她想道:「唉,只教那大物儿迷住了心窍,拳头乃骨头汇成,全无伸
缩可言,而阳具却是筋皮构成,可大可小,定入得迸,只头一回难受些,还有一
法可行,我先与她咂吮,待她泄得软了,我便纳阳具于牝内,即使那大物儿大过
拳头,亦容纳在我牝户里,岂非愈大愈入得快活么?她一时取不出,只须泄了才
扯得脱,天,此乃绝招。」狸娘茅塞顿开,思得绝妙主张,直乐得欲飞将起来,
扑过去抱住亲亲周公子啃她儿口。
有诗为证:公子只道遇高手,便欲和她斗一斗。淫女心想事将成,紧跟大物
急步走。又恐巨物撑破户,突然恩得法妙物。
且说周公子进了斋房,盘腿打坐于一棋盘前,微微的吐纳气息,准备和高手
对弈。
狸娘随后跨入房中,转身,欲将房门掩上。
公子却道:「小姐且不要关门,此时太阳未出,恐瞧不清楚。」
狸娘心道:「真是个奇才,做那事不掩门户,欲显她阳具巨大么?」她一时
不知怎办才妥,欲依她说,又觉羞人答答的,欲掩门闭户,又恐拂她心意,惹她
不悦。
公子自棋桌下拿出两个棋篓,道:「小姐定是高手,急与我战,这样罢,我
们还是依老规矩,猜先罢。」
狸娘定睛一觑,见是那黑白云子,心里奇道:「她又玩甚邪法儿,难道欲以
此决胜负,然后再走入前庭还是插后庭么,有趣,且待我与她缠杀一盘。」因狸
娘自小和她父母学了用黑白弈法,后入乐坊,无事便奔来闲要,故今日难不着她,
她见公子叮叮呤呤抓了一大把,心道:「我那牝户是白中夹红,恐她那巨物儿是
乌黑乌黑的,我且要白子罢。」遂道:「周公子,妾乃妇道人家,为阴为客,常
言道,客不压主,且黑色素征刚毅,我区区弱女怎的能当,素性你持黑先行罢。」
周公子大吃一惊,只道今日0遇了高手,故不敢托大,说声:「承让。」便
于那天元处置一黑子,心道:「你欲先声夺人,我亦不吃紧,先此一手,亦是气
势发案,且看她如何应对?」
狸娘见她眼望鼻,鼻顺口,心口和一,一副如临大敌神情,心里便急了:「
谁有心和你玩这个,且待我想个法儿。」她一面行棋,一面胡思乱想,未见,左
下角一条大龙便被公子截杀,狸娘急了,方静心博弈,虽用尽千般手段,大龙扰
无活路,周公子笑道:「小姐勿费心了,不论怎样手段,亦是一只独眼,你入一
子,我大一子,终是个无限而亡的局面。」
狸娘听她口里说那「入」字,心里却觉果然有人入她牝户一般,娇庸潮红,
眉目攒动,情欲绯绯,如入仙境般陶醉,一时忘了场景,殷殷的道:「公子高强,
直入至奴奴心坎里几里去了。」言罢,怔怔的望那玉面郎君。
周公子哑然一声,道:「弈博乃娱乐小技,小姐勿往心里去,这盘输了,还
有下盘机会扳回,何必耿耿于怀。」
狸娘心道:「好个不解风情的俊哥哥,我待用甚法儿,才诱得她入我肉眼。」
她一面痴痴的想,一面拿眼去瞟公子,公子亦觉此女稀奇古怪,忖道:「她怎的
一幅色授魂与模样,莫非她乃淫奔浪女不成。」她虽惊疑,却放作镇定,只管行
棋。
狸娘突的心生一计,因她俩盘腿相向而坐,她便悄悄的自那棋桌下延伸自家
三寸金莲,去探公子胯下,初时小心翼翼,不敢大动,恐若公子生气,她便如蚂
蚁蠕行那般,一分一毫的往前伸探,那短短一尺之距,竟耗了将有半个时辰,仍
然未触上那如椽大物,狸娘牝户自个儿伸伸缩缩,淫水汩汩的流,把她臀下蒲团
俱浸湿了,她呆呆的想:只和她坐一处,便觉快活胜过平常,若真和她入耸,不
知是啥销魂滋味,想得急迫,她便疾速,一蹬腿,果然一蹦而至,脚趾尖端碰那
拳头般大龟头上,软软硬硬,热烫不已,狸娘春心骚浪,以脚代手搔抚不停。
公子大惊,心道:「这斋房里竟有鼠猫不成?怎的来骚我阳具?也罢,待我
冷不防捉它个措手不及!」公子又想:「若果真是鼠类,不知它从甚般肮脏地方
窜出,且待我用棋篓砸它。」公子拿定主意,左手提捂着棋篓,不经意滑跌至棋
桌下,说时迟,那时快,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那假想之鼠猫。
「哗」!棋篓果然击中狸娘金莲,狸娘绔唇一裂,痛得面孔扭曲,却又无法
发作,还得忍痛缩回纤足,故意讶然问:「公子怎的损了棋篓。」
公子一砸之后,见那异物流窜而去,心里安稳,今听对手惊问,才觉此举多
有不周到处,遂把拳道:「小姐见谅,小生失手,得罪得罪。」说罢,长身站起,
弓腰拾那棋子和棋篓。
狸娘心里骂道:「无情无义狠心人,竟对奴家下此毒手。」但她却不敢表露
出来,这哑亏算是吃定了,她又想起公子巨物,实是巨硕,恐有自家小腿般大小,
长长大大肥肥壮壮,真是天下至物,想及妙处,她心中欲念又起,远胜方才,她
见公子胯下衣衫隆起,知是大物作怪,遂站起来,凑近公子去帮她检棋子,公子
感激道:「小生一时差错,扰了小姐清兴,此时又蒙相助,实是感激不已。」
狸娘甜甜一笑,将手中棋子投向棋篓,却又偏了方向,径直奔公子胯下而去,
公子闪避不及,棋子便跌落衣衫上,竟不坠向地面,因她阳具本已巨大,又经搔
挠,便有些昂扬景象,遂将衣衫横起,棋子击中,衣衫坠落,竟兜住棋子不去。
公子大窘,面红耳燥,一时不知怎办,却见狸娘盈盈近前,大方的出手把握
那昂然大物,一把竟不能全握,狸娘既惊且喜,捉那物儿,舍不得却手。
公子至此才知此女果真是世间第一淫娃,自她晓世到今,和她交媾之女数不
胜数,但却没有这般胆大的,公子心念急闪,忖道:「平生所遇皆是娇滴滴的,
早觉腻烦,似她这般人物,倒也是非凡之流,也罢,她既有此意,我又何必怯场,
徒损了我堂堂男儿气概。」
想及此处,便出手去探狸娘酥胸,她亦是摧花惯客,娴熟无比的解了对襟布
扣,一双大手顿如灵蛇般窜入玉怀,捏那对勃勃昂昂玉乳,亦觉得心动:「老天,
怪不得她如此淫浪,凭这对宝物,恐怕寻遍京城,亦找不出几个对手。」她心里
喜欢,胯下巨物更见伟昂,凭空撑起,直抵狸娘小腹而来,竟然顶得狸娘倒退两
步,方堪堪的立稳身子,狸娘娇喝:「亲亲大物儿,奴奴想你多时矣,早急得灵
魂出窃了,亲亲公子爷,快关了门罢。」
公子倏然一惊,心道:此乃佛门净地,我等如此放纵,怕有些不妥当。心头
欲火便泄了几分,胯下长物渐渐的疲软不举。
狸娘大失所望,只觉得遍身如火炽般难受,原道夙愿可尝,谁知中道颇落,
大物萎然,顿生怨恨,不悦道:「公子爷,你这大物儿怎的不管用哩,还未干活,
它却歇下了。」
公子谨言:「余平生信奉佛祖,不敢造次。」
狸娘洒笑:「公子迂物也,佛祖乃凭空捏造出来的,有甚可怕的,若真有佛
祖,小女子便是也,而今我欲行乐,公子当侍奉才是。」
公子惶恐,斥喝:「大胆!小娘无心之过,倘无忧患,若存心戏言,必遭报
应。」
狸娘哪有闲心和她理论言辞,纤手乱掏,欲解公子下衣,施那咂吮口技,助
大物昂扬,一遂已愿,公子阻之道:「小娘勿急,若果有诚意,可随我归府,沫
后尽情玩耍,如何?」
狸娘只得罢手,她亦担心惹恼公子,便万般不舍弃了那大物,依依的道:「
公子若不见弃,奴奴愿终生陪伴公子。」
公子摇了摇头,道:「将来的事,且不忙说,我正觉红尘迷乱,不知去向,
本欲就此出家清修。谁知撞上了你,许是前世有缘罢,我亦乱了心志,且回去交
欢后再说,若能遂我心态,遂和你日日取乐,若一如旧况,吾当即刻遁入空门。」
狸娘无言以对。
公子辞了方丈,揩狸娘归家,二人入寝,狸娘急切切解了自家衣衫,现露一
身雪白粉嫩肌肤,欲逗发公子意趣,公子见她全身肌肤宝玉般精美,不觉淫欲微
动,又见她牝户光鲜,淫水自流,一把儿亮闪白毛飘拂动荡,粘粘液物若雪花般
坠落,她亦觉此女浪不可言,心骚浪浪的,大物勃然而起,狸娘见自家法术灵验,
喜不胜喜,将那一堆皮肉凑上前来,双手忙乱,正解公子衣裤,却觉自家牝户猛
然发涨,似有千军万马即将突将出来,狸娘心道不妙,因她自知经血将至,经血
即来,又怎做得快活事?
公子见狸娘手脚迟缓,脸色突变,不知生了甚变故,乃问道:「小姐何故如
此。」
狸娘遽速蹲下,哀哀的道:「大物儿冤家,今日入不成矣,奴家来了要紧事。」
公子不解其意,狸娘急急塞自家小农于胯下,倾刻染成血红,公子见了,大
道晦气,她果怔一阵,恍然悟道:「小姐,此乃天意,我将于明日出家为僧,永
不做龌龊事。」
狸娘急得花枝乱摆,道:「万万不可,万万不可,奴家此身托与何人?」
公子甚觉可笑:「此事与我何干?你我萍水相遇,至今我不知你名姓,你当
自何处来便归何处去。」
狸娘垂泪道:「公子勿气恼,大致三五天后,奴家便干净了,届时尽心侍奉
公子,同享极乐,何必入那空门?」
公子昂首大笑,逍遥而去。
说来奇怪,自此之后,狸娘秽血长流不止,及至武吉和小姐凯旋归来,狸娘
已是萎萎缩缩一老妇人,武吉心疼道:「娘子,怎的这般模样?怎的不着侍女去
请郎中?」
狸娘有气无力,悠悠的说道:「我己流了七七四十九天秽血,侍女早为我寻
过郎中了,她们都是摇头而去,夫君,我怕活不了罢。」
玉小姐见她人老珠黄,奄奄一息,遂动了侧隐之心,安慰狸娘道:「狸娘,
且不要焦,只须静心养病,等你病愈,我姐妹共效于飞之乐从兹不与你为难!」
狸娘感激得热泪长流,她挣了挣身子,试图坐直,只因用力过猛,乃大咳,
锵锵吭吭不止,最后竟咯出一团污血,狸娘见之,自知不久将别人世,不禁悲从
心发,抽泣呜咽,宛若风中败絮。
是夜,狸娘梦一女神谓她道:「汝实乃千年狐狸精化身,因你奉我法旨蛊惑
无道昏君,汝实该于那枕席之间溢她元阳,令她昏沉,折她阳寿,谁知你竟参与
朝事,设酷刑残害忠良,每见美貌男儿,便欲占为己有,文王长子伯岂孝乃龙子
龙孙,汝亦敢将她跺为肉浆,汝之罪莫大焉,我想你飘流几千年,心性品德当有
些变化才是,谁知还如先世那般,既淫且狠,于今我亦罩不住你了,你再看那玉
面琵琶,她和你一道下山,虽被妻子牙毁了形体,但她无怨无悔,故她的遭遇便
比你好,现在你俩虽然同侍一夫,而你总是无法如愿,你亦不必怨她,实乃因果
循环,前生注定。明日午时,现已化身为周公子的伯岂考将来搜你魂魄,你应当
理天而行,不必怨衍,若此,你下世还有机会和她做夫妻,若旧性不改,恐遭遇
更为悲惨。」女神言罢,冉冉升空而去。
翌日午时,狸娘于那昏睡间听到屋外有人高声颂佛,她痴呼:「冤家,我来
也!」言毕,强挣爬起,欲出房门,不料手脚酥软,跌倒在地,及至武吉和王小
姐发觉,狸娘已是全身冰凉,僵挺而亡,武吉夫妇将她厚葬不题。
却说武吉后来升至九门提督,风光荣耀,一世安泰,小姐共产五子,五子登
科,俱是富贵中人。
有诗为证:善恶忠奸唯天晓,因果报应何必恼。平生所为但顺天,富贵荣华
将君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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